离犁

You were just a summer friend.

「罗浮生/杨修贤」水花(2)

前文:(1)

黑道生哥;修修澜澜兄弟私设❗️

剧情弱智,全凭一颗恋爱脑


一、缘起 2

5


杨修贤所谓的“老地方”,也就是他第一次同罗浮生见面的那家酒吧。


那不是他常去的酒吧,隐藏在杨修贤回家路上的一个拐角,安安静静的,门口甚至没有这种风烟之地常有的招牌或者闪烁的灯饰。


他能够碰见罗浮生不过偶然。


大概杨修贤和运动八字不合,被约着打球的兄弟放了鸽子。他画了一上午的水彩,没和人说一句话,无聊得长草,自然不愿意就这么回到家里独守空居;他那些狐朋狗友确实不少,能交心的不过屈指可数,加上此时正值暑假,那些称得上“朋友"的人大多回了家,他心里烦躁,约人出来聊天这种事情未免太过矫情,又一点也不想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独守空居、悲惨撸管,不如找个酒吧打发一下无事可做的晚上。


然而他穿着一身运动短衣短裤,甚至还系了头带,青春阳光得根本不是去酒吧的装束。猎艳的杨修贤向来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,当然不愿穿着这身衣服去熟悉的酒保那里丢脸,他又懒得回家换衣服,东走西走,恰好拐进了这家之前未曾注意过的酒吧。


酒吧里人烟寥寥,灯光也不是暧昧的昏暗,甚至显出一丝阴沉,有一些生意萧条之下舍不得开灯的感觉。吧台前面坐着三个人,右边两个是常见的背心短裤的装束,左侧的那一个竟然穿着衬衫和西裤。


大热天的,什么人来酒吧穿西装,切。杨修贤在心中嬉笑了一声,眼神却忍不住流连在那人的背影上:即使西装和酒吧相当格格不入,但那人白衬衫在昏沉的灯光下隐隐勾勒出腰间的线条,紧绷的后背连接着西裤,目光再向下,那人交叠的腿又勾画出饱满的臀部……


仅仅是一个背影,就让杨修贤忍不住口干舌燥。


他虽然男女不忌,却甚少对男人有一见钟情的时候,这次只不过是瞥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栽了,却万万没有想到最终竟是以被撩拨之人按着操的方式栽了下去。


杨修贤倒也不是非1不可,只不过……


他在一夜激情的那天早上早早地醒过来,对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:只不过是他的的确确从未如此臣服于情欲过。就像是老司机高速翻车,车祸现场天旋地转,他被绑在安全带里动弹不得,不得不开始怀疑人生。


他向来得意于自己的车技,也擅长把看得顺眼的一夜情对象发展成稳定炮友,然而事情到了罗浮生这里,杨修贤在醒来的那一刻竟不知道要同对方说些什么,盯着那个反将自己一军的人又气又恨,奈何对方的皮囊那么戳他心眼,又难免有一些微妙的喜欢。至于拿了对方的身份证逃跑,一来是气罗浮生狼皮羊皮、不知轻重,二来气自己昨夜不知收敛,迷迷糊糊说多了不堪入耳的话,如今回想起来,皮厚如他脸色都不禁一阵白一阵红。


他不是没想过罗浮生会找他麻烦,却没考虑过自己惹的人竟是这么大的来头。



杨修贤踏进约定地方的时候那里依然只有三三两两的人,他目光逡巡了一圈,罗浮生已经在角落的地方坐着。他周围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坐着几个小弟,这让65公斤又惹人麻烦、心虚不已的画家不禁放松了一些。


罗浮生今天换了一身装扮,白色的衬衫上挂着一件黄色的皮质马甲,依然是收脚的西裤佩着皮鞋。杨修贤按捺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,他快步走到对方桌前,对罗浮生抛了个媚眼。


“生哥,讲究。”


杨修贤抽开凳子坐下的时候罗浮生才看了他一眼,仿佛之前都不知道这人来了的动静,听见声音才半抬了个眼。


“哦?”罗浮生似笑非笑地问他,“讲究什么?”


那不过是个场面话,杨修贤一时不知罗浮生是过分耿直,还是逗着他玩儿,但他揣着赵云澜给的保命符,气势倒是不输给罗浮生。


“门口那两桌坐着的是生哥的人吧,”他侧着头示意酒吧门口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,“生哥安排的迎接礼,我心领了,还要谢谢生哥看得起我,没把我一路绑过来。”


罗浮生没有否认,他面前放着两杯酒,自己拿了一杯,小小抿了一口,对杨修贤做了一个“你请自便”的手势。


杨修贤隔着一个桌面的距离看他,罗浮生的眼睛相当漂亮,即使喝酒的时候半垂着眼睛,却似乎依然能够看得见他眼里的亮光。他一见到罗浮生就被这双眼睛迷得心痒,吃过了一遭苦头,却还是忍不住被同一个魔鬼再次诱惑,漂亮的东西总是令人无法拒绝,他好了伤疤就忘了痛,又想逗逗罗浮生。


“您的酒可不敢乱喝。”杨修贤说。


他看着罗浮生保持着一个相当做作的捏杯姿势把酒杯放回桌上,又用那双眼睛盯着自己,问:“你防我什么?”


“我不该防您吗?您那么能干,”杨修贤撑着下巴看他,意有所指地咬着最后一个字,舌尖不着痕迹地在下唇上舔了一下,“又舍得那么大笔钱来抓我,我害怕都来不及,哪能您让我喝什么,我就喝什么,是不是?”


他说话的时候眼带桃花,眼里波光粼粼地看着罗浮生,说出的话有着暧昧不明的语调,和昏暗的灯光竟是混为一体,说着“害怕”,语气里一丝惧意却也没有。


罗浮生“唔”了一声,没有接话,他冷冷清清地看了杨修贤一眼,似乎是看穿了对方自导自演的把戏,又像是不甚在意,只是拿过对方“不敢”喝的那杯酒,啄了一口,推回杨修贤面前,“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他问道。


杨修贤粲然一笑,接过高脚杯,旋转到罗浮生方才动过嘴的那一面,将自己的唇印不偏不倚地印了上去。他含着一口酒,相当缓慢地在唇齿间绕转一圈,才仰着脖子咽了下去。


罗浮生的目光锁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。


他一口饮尽了一杯酒,罗浮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突然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:“我难道没有和你好好说过?你装得一手无辜,躲着我不回消息,注册网站的动作倒是没停下,总有一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。”末了他淡淡地说,“东西呢?还给我吧。”


总算是进入了今晚的正题。


杨修贤从口袋里拿出罗浮生的身份证,两指按着,推到两人中间的桌子上,说:“您大人大量,把我的悬赏令撤了呗?我一个穷学生,受不起这么大排场。”


他说话的时候似乎总含着点情,让求人的态度看上去极其不端正。


罗浮生问:“哦,你怕了?”


“怕了。”杨修贤回答得倒是相当之快。


罗浮生又问:“你知道这两天我接了多少个电话?”


杨修贤显然对这个问题相当有兴趣。


罗浮生没有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,却说:“你在我的简介里写了‘纯0’,”他点了点桌子,“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,你怕是最有发言权的?”


杨修贤老脸一红,心里倒是乐得自在:他有意无意撩了罗浮生这么久,这人终于顺着他的意撩了回来。


“生哥这两天的不太平呢是我错了,但生哥也还了我不太平,要不是热心的警察叔叔从天而降,我早就是生哥悬赏令下的孤魂野鬼了,”杨修贤语气相当不诚恳,“既然都不太平,不如我们一笔勾销,从此桥归桥、路归路,或者,我的号码你也知道……”


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罗浮生。


对于罗浮生喜欢他——或者对他的身体欲望,即使只做过一次——杨修贤也几乎十拿九稳,凭借罗浮生的能力,大可以第二天就把他从龙城里挖出来,但罗浮生偏偏没有。他几乎是耐心地陪着自己玩了四五天,每天一条信息,都是不咸不淡的话语。


这位黑帮之子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,但杨修贤色胆包天,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招惹。



罗浮生打断了他:“谁说我过得不太平,”他戏谑地看了一眼杨修贤,“你以为你的那些学生把戏,能让我怎么样?”


杨修贤一时噎住,竟是无话回答,空气里弥漫着沉默。


好在罗浮生没有让这份尴尬持续太久,便接上了自己的话:“不过托你的福,我这两天倒是认识了一些新朋友。”罗浮生手指在桌面上轻柔地摩挲两下,“你有一个哥哥叫赵云澜?”


他话一出口,杨修贤脸色都僵硬起来。正如罗浮生所说,他所做的不过是些“学生把戏”,他虽然生活混乱而浪荡,本质上却依然是个守法公民,对方的生活是他一无所知的领域,换句话说:他能带给罗浮生的,不过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恶作剧,而罗浮生能够做的,却是他无法想象的。


警匪刑侦剧里各种剧情在杨修贤眼前走了一遍,他不可置信地问:“你调查我?”


罗浮生不置可否。


杨修贤却突然笑了出来:“按照电影里演的,你现在是在拿我哥威胁我?”他认真地看着罗浮生,“拿我哥当筹码是没有前途的,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”他顿了一下,做足了戏码,才说,“我哥其实是个刀枪不入的神仙。”


罗浮生显然把这句当成了一个鬼话,他没有理会杨修贤,继续说:“你哥哥是国家的人,你身为公务员家属,倒是尽干些偷人身份证之类违法乱纪的事情,”他说得好像自己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物一般,“我是正经做生意的,演的可不是电影里演的那些打打杀杀的把戏,你清醒一点。”


杨修贤:“……”


罗浮生说:“我的确是很生气,因为你的恶作剧,我总觉得最近手下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太正常。我本来想,打你一顿我或许就解气了,但你也知道,我刚来龙城,还不想得罪你那个公务员哥哥,所以,”他指间抚上杨修贤还按着他身份证的手指,在指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,“你准备怎么补偿我,好让我消气,放你一命呢?”


不等杨修贤回答,罗浮生突然“啊”了一声,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,露出了好奇的表情:“说起来,上次你顺走我身份证的时候,是不是还拿了我钱包里的零钱,还没问你,”他目光锁着杨修贤的眼睛,“我上次付的钱买你一晚,够吗?”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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