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犁

You were just a summer friend.

罗浮生/杨修贤 水花(8)

前文:(7)

黑道生哥AU;杨修贤&赵云澜兄弟私设❗️

前情提要:生贤不可描述的时候被撞破


三、四人牌局 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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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想到,毕业快两年,还是能一进门就看见你和别人搞在一起的画面。”


时间是杨修贤和罗浮生乱搞在画室里的两小时后,在艺术的殿堂里乱搞是要遭报应的,杨修贤对此有了一手且切肤的体会,地点是杨修贤家里的餐厅,他正面色不善地戳着盘子里的土豆,一副要把面前这块淀粉先杀之而后快的神色。


对面的人还在继续说:“你说说,从大学开始多少次了,五次有吧?第一次是外语系那个ABB,第二次是酒吧大波女,第三次是……”


“曹成,你能不能闭嘴?”


杨修贤“啪”一下拍了筷子。


曹成是杨修贤本科时候合租的室友,如今这套房子里有一间放画板的地方,曾经就是曹成的卧室。曹成外号“三九”,因为他生日在九月九日,大一一年换了九个女朋友。杨修贤大学后三年就快跟忘了他大名一样,“曹成”二字很少出口,大一一开始喊两声“成哥”联络感情,之后三年改换门庭叫了“九哥”。如今连名带姓一起出来,曹成也是愣了一下。


“好,不说这个。”他比了个fine的手势,展开双臂后摊在椅背上,“那说说那个男人是谁吧,我最亲爱的室友为爱献身,我怎么能不关心一下。”


杨修贤骂他:“献你妈!”他闷了口啤酒,重重地把铝制的罐子往桌上一放,“你在画室里对人家说的什么骚话,知不知道你放的那些屁都是吊在你脑袋顶上的刀子?老子给你拼命打眼色,你要不要命了?”


他说得又凶又急,眼睛都隐隐红了一圈,然而曹成即使是打开了不当开之门、撞破了不该见之事,又开了一些不合时宜却又并非过火的玩笑,哪里犯得着杨修贤生这么大气?


曹成说:“你别吵,”又问,“怎么了,那哥们儿什么来头,你之前说是你甲方?”


“哥们儿什么哥们儿,”杨修贤说,“你以后看见他注意点,能绕着走就绕着走,别凑上去犯贱。”


“你们长期关系,还有下次?”


“不是这个意思,”杨修贤像说过无数遍一样,说,“惹不起的人就躲着,少惹是生非,我跟你说过多少次。”


末了,他又闷闷地补了一句:“说不上长期关系,目前就是个甲方。”


曹成调笑地看了他一眼,问:“你混得不错,这种来头都不能说的大人物找你约稿。”


杨修贤说:“他没找我约稿,他找我约炮。”


“……”曹成一时有些无语,扒了两口饭。两个不会烧饭的男人从画室回来的路上打包了几个菜,大学旁边开得门庭若市的餐馆向来味道一流,搭上啤酒,十分有味。


见杨修贤也不主动和自己说话,就顾着闷头吃,两条细胳膊连着单薄的肩膀,甚至比大学的时候还要瘦了几分,曹成一向性格爽朗,又变着法儿逗他说话。


“我一下火车就来看你了,东站过来第一班地铁,路上加了个姑娘的手机,挺正,看不看照片?”


杨修贤拒绝得斩钉截铁,“不看”两个字说完,又不开金口。


曹成只好又说:“我都两年没回来了,你画室楼下我最喜欢的那家凉粉都关了,原来出门向东那家,老板娘还夸过我帅,有一次……”

“有一次下雨,你把我的伞借给路上没带伞的女生,风大得伞都能掀掉,你他妈拽着我去吃凉粉。”杨修贤接了下去。


“你还记得。”曹成立马笑开了,“怎么不开了?”


“房租涨价,”杨修贤夹了一根铁板茄子,“城市管理重建,学校那一块房租翻了一番,原本说旧户有落户优先权,结果房租涨了一倍,一半的店面都走了。不过听老板说主要还是因为女儿嫁到别的城市,男的有点前科,老两口怕姑娘受委屈,跟着走了。”


曹成原本还在笑着,听见这一句,脸上的表情立刻淡了下来。杨修贤听他“嗯”了一声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本想开口询问,但他今天从画室见到曹成那一刻起,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想和这个人多说话,如今硬是撂不下面子开口,只好沉默着作罢。


二人默默无语地吃了一会儿饭。


杨修贤是真的生气,倒不是因为自己和罗浮生乱搞的时候被撞见了,如曹成所说,他被撞见的次数真的不少,他气,气的是面前这人毕业之后整整两年杳无音信,如今回来了,竟是招呼都不打一声。


为什么,杨修贤想不明白,两年里他给曹成打过那么多电话,发过那么多消息,而他连一个生日快乐、新年快乐都不曾回复过。人际关系网络环环相连,在这种时代里,一个人很难彻底地销声匿迹,可他甚至托赵云澜的关系打听过,得到的回答却仅仅是:阳寿未尽,阴间暂且无名,才让杨修贤确定虽然活不见人,但还算是没有死在什么荒郊野外。


他想到这里就气,恨不得把人闷头打一顿才好,但曹成是体育系练武术的,身高体壮,单手能把杨修贤提起来,处过一个新闻系的系花,提着人40斤的器材上峨眉山,气都不喘,别说打架,曹成真生气起来,杨修贤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

他突然想到:自己小时候打不过赵云澜,大学时候打不过曹成,才能在遇见罗浮生的时候,准确地练就了一身时机不对立马认怂的本事。


想到这里,他几乎要冷笑出来了。


这个时候,曹成突然说:“阿贤,我坐了二十三个小时的火车才回到这个地方,一下车就来找你,不是想看你闹别扭的。”


杨修贤交朋友向来广而不精,和他哥同一副面热心冷的脾性,时机合适了酒肉朋友都能说成亲生兄弟,其实心里连“朋友”二字都不认,大学四年,唯独对这个室友是真的喜欢。艺术家一旦走了心,比常人要更不可理喻一些。杨修贤听到这里,一时有些怒急反笑的意思。


“闹别扭?”他讽刺道,“我们有什么关系,我跟你闹什么别扭?”


曹成妥协:“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。之前是我不好,不该不联系你,但是我的确是有事情。”


杨修贤没说话,但他不再闷着头,而是挺直了脊背直视曹成的眼睛。他眼圈刚刚泛上的红色已经褪去,只剩下一双装满了情绪的眼睛,在这样的目光的注视下,曹成一时无法开口,犹豫后,才慢慢说道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

杨修贤立马收起了目光。


“好。”他冷冰冰地说,“兄弟回来了,我该请一顿。”所有的烟火气顿时从他身上退了下去,杨修贤说:“吃完把画室钥匙还我,然后该滚哪去滚哪去。”


曹成笑了笑:“阿贤,”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杨修贤的情绪一样,语气温柔地说,“我在附近找了个工作,三个红绿灯,不是很远,你要是不介意的话,我想住回来。”


*


“我不能随便杀人。”


“沈教授呢?”


“沈巍也不能随便杀人,”赵云澜翘着二郎腿,“你有意见跟当事人提,到我这来发牢骚是什么意思。”


杨修贤说:“我没发牢骚。但是你说,怎么能有人想走就走、想来就来?”


赵云澜说:“你情绪憋了两年,一时缓不过来正常,你冷静两天,情绪降掉之后再去想你那个室友的事情;还有,特调处管死不管生,办案不犯案,你要杀人放火找你那位小情人去,到这里来找我和沈巍算哪一出?”


杨修贤突然没头没脑地“嗯”了一声,接着又如梦初醒一样说:“他在罗浮生那里说了点不该说的话,我倒真怕罗浮生砍了他的头。”他问,“你们调查过罗浮生,他到底是做什么的?”


“一般黑帮是做什么的他就是做什么的,”赵云澜一抬手,凭空画了个太极阴阳的符号,“世间万物都是阴阳,生魂在阳,亡魂在阴,伏羲在阳,女娲在阴,你在阳,罗浮生就是在阴。”


“你说人话。”杨修贤命令道。


“重点是,”赵云澜坐直了,“罗浮生坐拥上海洪帮,向来以狠著称,一周前来了龙城,当天晚上血洗了沿江码头,天翻地覆不过一夕之间;你跟他胡闹的那几天里,龙城的地下势力几乎是洗了牌,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,罗浮生短短一周就坐收龙城,看上去几乎不费吹灰之力。”


“出刀一瞬、溅血一刻,但磨刀、拔刀和练习如何挥刀才是极为漫长的那个过程。所以说,不管罗浮生现在在做什么,以后要做什么,都不是什么突如其来,而是他布了很久的一张棋盘,如今终于开始大范围吃子。”


见杨修贤有点懵懵地点头,赵云澜收住了话题,问:“你最近怎么回事,一会儿罗浮生一会儿曹成折腾个没完,放假放得糊涂了?皮痒了回家给老头子抽一顿。”


这时,沈巍走过来:“喝水。”他文质彬彬地递给杨修贤一只装着柠檬水的印花玻璃杯。


“沈教授品味不错。”杨修贤示意水杯,他对这种殷勤的服务却之不恭,并对一边偷偷朝这边看的郭长城同学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,惹得后者连忙低头假装认真工作。


“人杀不了,你还有没有别的事,”赵云澜又收起了方才说罗浮生的气势,变得懒洋洋了起来,他剥了根棒棒糖,一边绝情赶走自家亲属。“国家办公场所没事就赶紧滚出去,不要打扰人民公仆的工作。”


特调处这个机关的确是干着为人民服务的实事,并且是生前身后事,一份工钱双倍劳力,对此杨修贤没法儿指手画脚,只好避开人民公仆,寻找别的切入点。


“哥,”他骚不拉几地喊赵云澜,“有事儿找你,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呗。”


赵云澜挑了挑眉。


“方便得很,就在这说。”他换了个姿势倒在沙发上。


“……”杨修贤抿了一口沈巍给的水,瞥了赵云澜一眼,“那我就说了?”


在对方的首肯下,杨修贤开门见山:“西山石的事情,赵云澜你这个傻逼是不是在套路我?”


他同时目光凌厉地看向沈巍。


只听赵云澜说,“哟,”他把棒棒糖“啵”一声从嘴里抽出来,“发现了?”


TBC.


是一个立志要让生贤活在床下的清流作者

我发现每次一走剧情生哥就没有姓名了,但我保证以后剧情都带生哥玩儿(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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